【APH/耀诞】王耀生快！！-完美人偶漫画
哇咔咔~
是爹爹哒贺文袜！！
我不允许有人不喜欢爹爹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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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王耀栖息在黑暗之中，合上了双目。
将是自己的生日。
将要又过一年。
往事翩翩涌来。
1
我叫原。
正是初春。
想起先生将我与馨捡来时也是初春，至今莫不过十年了。
他用胭脂在我的头上轻轻点下一个红印，喃喃道:
“孩子，今天起你就跟着我了。”
先生嗜书，我从先生的眼中见过江湖商市，见过匹匹骏马奔驰如风，还见过飞雁在边塞鸣转千回。
先生爱棋，卿城十里无人能与先生为敌相弈，于是，先生只得独自一人对弈。他一手持黑一手持白，茶水撒了少许在棋盘上，远观似楚河凌立于棋盘之上。
先生还经掌着一家茶馆。只不过近年来，先生极少亲自出面来照料茶馆。从采茶到迎客，全由我与馨以及几位哥哥姐姐一同完成。但先生却常泡茶，他不待客，只是独自一人面向明月自顾畅饮。
先生姓王名耀。自喻卿城本地人，实质上却是辗转莫测才来到卿城的。先生的衣服素来以简为风，简到令人看许久也记不住。但先生的面貌便就不同了，先生是标准的美人脸，即使是哈哈大笑也并不会让他人觉得有失风雅。不过，先生尽管眉清目秀，却总有一股刚气藏在眉间，谈起国家兴亡，寒气便凌然在目中。
先生活出了理想的模样。
茶馆门口还有一棵柳树，它也
不算小棵，比先生高出了些许。
我就这样跟着先生十多年。
“原，坐下陪我一同饮茶吧。”我怔住了，停下正打理房间的手，轻轻坐下。
许久，房间里终是沉静，只有茶香萦绕。
先生双手捧起茶杯，抿了一口到“这南国的茶，是许久未尝到了。”最终还是先生先打破了沉静。
“先生，这是龙井吧”
“是。”
先生向我一笑，举起杯子将嘴靠上茶杯，一饮便罢。
他捏起杯中细嫩的茶叶，眯起眼睛观察着茶叶，半晌未言。一股寒气又再一次从脑中带入全身。
“你该娶了。”先生顿了顿“而馨也该嫁了。”先生自顾自地说了下去“你们俩都是我从小看到大的，多配啊。”
我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烧了起来，但还是硬着头皮直视着先生。
先生笑了，揉了揉我的头，先生停住了，道“而且，你也喜欢她，不是吗。”先生就是如此一个人，喜欢当着你的面揭穿你的小心思。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喜欢戳破你罢了，也不算什么坏心眼。
此刻，他教给我的十年礼仪悄然崩塌，我只得便红着脸，恼羞成怒地捶打他，有些愤恨地嘟囔着。
但是，我没想到的是，再相见也是十年后了。
2
我十年没有回过卿城了。
自当年跟馨成亲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，记得那天，先生亲手收拾了我跟馨的行囊，把破旧的皮麻包的鼓鼓的，跟要撑破了似的。先生又一次点了我的脑门，初见时点的红印却也早已不在。
我一手扛着皮麻包，一手牵着馨，回头向先生告别。先生爽朗地笑着，他好像还是当年初见的模样，一直没有变。
他身后突兀地走过一个人影，浅浅的。
十年了，我准备回卿城去见先生。
好在茶馆的地址未曾变过，我轻而易举地找到了茶馆。推开门，就连里面的陈设也没有变，客人共同品茶作诗闲聊，好一副乐趣无穷的模样。
楼上也还是先生的阁楼，没有戒备的，我一推门门便开了。
竹帘拉下，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五官，那大概就是先生，但这副场景和我记忆中大不相同。
他捂着胸脯，剧烈地咳嗽着。咳完后倔强地抬起了头，沉闷地说了声，
“起义的事传开了。”
说着，他又一次咳嗽了起来。先生声音低沉又沙哑，像是被磨了很久却仍还没有平的石头，沙哑中还带着一点向上的清脆的声音。
先生的声音没有变。
他大抵是看见了我，清了清嗓子，顺手将衣摆向下翻，履平衣上皱褶，抖了两下后才晃悠悠地道了句“是原吗。”
他就说着，还砌了一杯茶，是龙井，一直没有变，轻轻推到我的面前。
“是，先生，许久不见。”我也慢慢开口，我们间的交谈远远不如我想象中的这般顺利，大多时候都是先生一人在自问自答。
就这样一直到了傍晚。
天色昏黑，先生点上了蜡烛，竹帘透出丝丝缕缕的光跟先生的影子，笼盖上我的脸。
“走吧，原，你知道的，我们茶馆不收外来客。”先生就这么说着，嗓音柔和起来，像是在哄孩子一般。
我愣住了。
“你看，这里又有多少个孩子如当初的你们一般。我不过是抚养者罢了。”
我借过光影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先生在笑，笑得很别扭，嘴唇向上列但是嘴角却明显地耷下来，双目被阴影笼着，看不清分毫。
“外面的旅店现在还能入住，晚些可能就没有了。”
我听出来了，先生在劝我走。
我几乎是怒了，扫开我面前的茶杯，茶杯与茶水翻腾在地，大概是当时中年气盛，根本没有想过后果
“王先生，您应该从来没有把我当过至亲吧。”
字字从我牙缝中声音挤出，我能听见我喉底嘶嘶的声音。我还笑了，笑得面目狰狞，好一副骇人的模样。
我甩开手，踢门走开，没有回头。
3
我是耀。
“王先生，原已三十有余了，和馨共同养育了三个孩子，财物充足，也算是幸福美满。”
我听着端茶的男孩快速念过，时不时还吹起了口哨，心里起了些涟漪，毕竟也是我看到大的孩子。
自上次见面又已十年过去，十年间原再也没有回来见见我这个老人家，我不禁感叹一句典型的白眼狼。
茶馆已经营了许久，在卿城一代也已小有名气。而我，也依然处在二楼阁楼里甚少出面。
心脏疼，喘不上气，已经成为常病，每日夜晚几乎都会重复。如今明朝政治动荡得很，在反复经历数个朝代的更迭，这种痛苦我也早已习以为常。
在每个夜晚，疼痛的瞬间，我都可以看见有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我的跟前，服饰与我大不相同，他看着我，可是我抓不住他。更令人诧异的是，他长的与我一模一样。
他直视着我，眼睛里溢满了关切，但是一言不发，透明的身影被月光穿过，落在我的身上。他就如此看我在痛苦里挣扎与翻腾，看我自顾自地破口大骂。
“谢谢。”我从沉思当中脱离出来，闷闷地对男孩说了一声，还轻轻揉了他的头发一把。他没有反抗，嘻嘻地笑着，谁能想到他未来会是如何，他们都只是我生命中的过路人罢了，向我心上的池子扔石子，泛起涟漪后又聚合起来。
男孩吹着口哨走出了门，回头对我笑。
我见过无数个他们，来了又离开。
“先生，买吗?”商贩笑着，拿着一筐水果在我面前抖了几下，他一头灰头土脸的模样，脸上还有几道疤。
“不了。”
“您好，我要。”一阵低沉的声音突兀地打断我，让我不由得抬起眼看他。
一瞬间，恐惧遍布了周身。
……
是原，他牵着馨，几个少年跟在他们的身后。
我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，重心落在脚后跟，我几乎就要倒下去了。因为，我从来没有向他们解释过我，一个他们所谓的，“国”的存在。
他们的脸上已爬上了少许皱纹，而我依然如当年模样没有变。
“先生!”是馨最先叫出了，她也老了，没有分毫当初少女模样，听着她的声音，我感觉我的全身都被电击了一次，错愕与恐惧在心底疯狂生长。
我匆忙打开手中的折扇，遮住眉眼。我没有回应便转身离开，快速冲跑，险些被自己的衣摆绊倒。
我很少如此惊慌过。毕竟，对于我的身份我都保密得很好，几乎没有出过乱，这次是鲜少的破例。
我绕入了无人的小巷，大口呼着气。
抬眼，又是他。
跟我一模一样的男人，他的脸上被抹上了些许白点，一股甜丝丝的气味在我们之间弥漫开。
许久，他悠悠叹出一口气，竟先开了口 “你痛吗……身上是有伤吗?”
“你或许，此时没有自己的生辰?”
他的每一句话都是轻柔至极的语调，甜腻地向上扬，但是字字都往我的心上逼，压迫得我喘不过气来。
我的双手紧紧压着疯狂跳动的心脏，手指如同没有注入血液一般开始微微发青，可以清晰看见凸起的血管。
我靠在墙边，说不出一句话呢，双眉皱着，这表情自刚才我跑走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变过。
“今日是我的生辰，也会是你将来的。”
他的语调轻了，像是在给我讲故事，讲一个万分好笑的故事。
一个我活了那么久还没有听说过的一个搞笑故事。
我的双眉松开了，我开始笑，仰天大笑，如同一个市井巷子里的疯子，精神失常地狂笑。我就这样笑了一段时间，泪水竟模糊了我的双目。于是，我无力地跪下，身体全凭借着那堵墙支撑。
那男人也没有再为难我，转身离开。
我站起身，颤颤巍巍地向茶馆走去，我走的每一步都是在我的心上抽丝剥茧。走到茶馆门前的柳树时，我几乎是要倒下去了，眼前是昏花的一片，只有影子。
我失重了，身体轻飘飘的。
……
4
那日夜晚，我躺在床上，轻轻翻了一个身。
应该是有人在白天的时候将我带回上了阁楼罢。我猜道。
王耀。
我听到，龙叫我回去。
它说，你在万生平庸中待了太久了，皇宫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，你知不知道，你不在的这几十年，宫里变了多少。
我怎么不知道。
那是我的血脉，我的肢体，皇宫里的上下牵动着国内的政局一分一毫的变化，牵动着我的身体，像是刽子手的刀，在我身上千千万万剐，剐下滴滴血水，在我的手指间渗过。直逼我的双目。
每当夜晚，我几乎都要昏过去了，疼痛是从骨头里发出的，撕扯着我的脾肺，我的皮肤，我的心脏。
我不想走。
我目送了太多人离开了，刽子手闯进皇宫里，敌军杀进城里，土匪一头撞进街井，血液溅进了我的双目，他们拿刀拿斧头说要取我性命换物，但一次也没有成功。
都只是只会疼两天的皮毛伤。
可是他们不一样，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倒在我面前，抓着我的裤脚，轻轻吐出最后一口气。
那是我曾经的挚友、伙伴，消磨过的无边岁月。
坐在宫里，我看得见血，看得见处心积虑，看得见将要崩塌的现实，我渴望改变一切，但是事实却像泥泞里深坠。
茶馆很安静，至少阁楼是安静的。
我不走。
我几乎是倔强地看着龙了，我仅有的反抗不知道还会被岁月消磨多少。我也不知道，我此时的眼神是否咄咄逼人。
我只知道，它说了一声好。
好……
真的吗?
我陷入了昏昏沉沉的梦中。
5
惊醒。
“王先生!茶馆起火了!”有人疯狂拍打着门，尖叫着说道，还有哭腔跟无穷无尽的惊呼，呛人的气味丝丝缕缕冒出，萦绕着我。火焰的热浪席卷着我，火苗扑然而起，似欲灼烧我的肌肤。
我猛地惊醒，翻滚着下了床，火势浩大，一片火光直扑我的双目。我扒开门，却见方才拍门的人已倒在地上，火已爬满了他的身。
我猛然后退转身，冲向窗口，踩上窗口向窗外一跃，有风在我耳边嘶嘶挂过，月亮被我垫在身后，金黄却映入了我的眼。
白衣被风顺带撩起，有凉意顺着风丝丝缕缕灌入我的胸腔，与刚才火焰灼烧的感觉截然不同。
我落在在门前的柳树上，没有包裹的脚在柳树枝上摩擦，生出了粘稠又温热的血液，我深深吐出一口气，缓缓抬首:
茶馆已经被火光吞噬，生物的任何生息都已猛然断绝，木板崩塌，火势更加咄咄逼人，热浪甚至冲向我的跟前，一副肆意妄为的模样。
我跳下柳树，一瘸一拐地迈出门，狼狈至极。
可是当我抬眼，我又看见原了，他带着家里的三个少年提着水，一副前来救火的样子。见了他们，我的瞳孔急剧收缩，可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去惊异了，我垂着头，没有说一句话。
夜晚的疼痛又绞磨着我。
原也沉默了，火光映红了他的脸，借这一片火光，我看见他的脸色煞白，嘴巴张大着，错愕至极。
“是茶馆被烧了吗!”
“先生你到底是谁，为什么只有你活下来了!”
“为什么你还是如此!”
“你说!”
……
我任由他怒吼，双肩任由他反复摇晃，眼底彻底失了神，泪也流不出来。我花了百年时间铸造的桃源之地，就如此没了，我想，我应该比他更加难过才是。
可是我没有感觉。
我的心底好像麻木了。
热浪翻腾，我散乱的头发被卷起，鬓角的几根乱发肆意飘动，我的白衣也不听使唤了，他们在气浪中舞动着，像是在为这座茶馆，这些人，这段时光，轻轻默哀。
火烧了三天三夜，但是却没有烧出茶馆的这一片院子。这件事成了当时卿城的大故事 更有文人墨客拿此大做文章。
从此茶馆旧址的那片院子没有人再去过了。
原与馨一家也再也没有回来过了。
我也没有再出过宫里了，我就坐在宫里，安心奉侍着皇帝，看宫里风起云涌。
6
其实在我回宫的前一天，我在坍塌的茶馆里扫出了些许白骨。我把他们一块一块，轻轻地放入了柳树前的小坑，又一点一点地埋上。
这算是他们生前的遗愿，他们说，死也要在这片院子里。
当然，这不是我第一次做这件事。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，这一次，就是如此多的亡灵，来到柳树下歇息。
原就站在我身后，他看着我，道:
“先生，我死后，您是否也可以把我埋在这儿?”
我回头看了他一眼，说了声好。
“先生，当您知道自己生辰的时候记得庆祝。就像……当年对我们一样。”
我会给孩子们大方庆祝生辰。
我应了一声好。
“那王先生，再见。”
我低低地回了一声再见，看着他走远，看着自己送走多次的孩子又一次走远。
然后我就回皇宫了。
“那个!耀君，王大人!停一停”
一日清晨，我端着一杯茶，在花园里散步，突然被一声稚嫩的叫唤叫住，一回头，是个小团子，被厚实的衣裳裹得紧紧的。
“有了生辰的一定要记得庆祝，这是我父皇说的。”
不用多想，我都知道这个团子是哪个皇帝家的孩子。
我笑着说了一声好，顺手捏了捏这孩子的脸，嘻嘻地笑着。
茶香溢开。
8
天亮了，大概我的生日也要到了。我想着，向左侧用力翻了一个身。
“啊!”我一翻身，脑袋撞上了桌角，骨碌碌滚下了床，额角凉丝丝的，又麻又同，温热的感觉从额角滑过，顺着脸颊淌，缓慢得令我发痒。
我摸了一把，是没有干彻的血液。
随着方才我猛烈撞击一同掉落的是一个台历，准确无误地压在了我的脸上，然后转了个身，在我的面前呈现。
昨日的日期被我画了个大红圈，这是我向来的习惯。于是，我翻过了九月，翻开了十月。
十月一日了，是国庆。
也是我生日。
地板里透出丝丝又涩又冷的死气，灌入我的皮肤当中，额角的血液也缓缓吐出凉气。我用手指轻轻划过台历，粗糙的再生纸上有凹槽，凹凸不平整，在我的指尖摸索着，我有意无意地划过那日期。
我没有过生日的概念，如果不是重大日子，我连每年的阅兵也不亲自到场了，只是很简单地打开电视观看，听着隔壁出租房的呐喊声。
然后象征性地煮一碗长寿面，简单打一个蛋花，勤快的话再买个蛋糕自己享用。毕竟我也不必掰指头思考自己接下来有多少个生日可以过。
记忆中的生日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过，更早前的记忆中，好像没有这个词语的出现。
出租房附近是茶馆的旧址，早拆了，种上了大片的绿植，但是那棵柳树还在。在出租房里面还可以远远望到它。
我的额角又开始作痛，方才凝固的血液又一次下流。
“先生，如果我死了，把我埋葬在柳树之下。”
几乎他们都那么说过。
他们陪着我，陪着茶馆走过了漫长的一段岁月，死了还长久烙印在我心上。
他们都不怎么出现，只是在我生日这天，反复在我眼前漫步。
我不由想起眼前种种幻象。
今日的我，原来一直出现着。
在岁月长河里慢慢渗入。
9
茶馆旧址被种上了各式各样的树木与花草，成了座公园。但庆幸的是，那棵柳树还健在，支撑起了一片浓阴。
南方的十月还算闷热，热气简直堵得人人心不畅。
我端着茶，坐在柳树下，这里太安静了，我几乎可以听见他们在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我的名字，
“王先生”
“先生”
“耀君”
“王耀”
……
我轻轻垂下眼，却看见有人穿着破旧的布鞋，走到了我的跟前，停下。
抬眼，竟然是他，
是那时候的我的影子，他的手里捧着一根不属于那个年代的蜡烛，闪烁着微光。
他蹲下，把蜡烛捧在我的面前，意示我吹灭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猛然吹灭，我手中茶杯中的茶也跟着轻晃了几下。
“未来的我，已经找到了生辰吧。”
我们笑得都很灿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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嗨害嗨！！
爹爹我爱你！！
还有爹爹生快！！━(*｀∀´*)ノ亻